“你脑子里的淤血没有被清除的可能，”韩目棠开门见山，“吃药只能缓解痛苦，但终有一天，世界上现有的药物也压制不住这团淤血，你不但会频繁头疼，还会双目失明。”她一直想着，“只要我们外联部独自完成一件高难度的事，别人就不会再这样说了。”

罗婶为难，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“俊风，他是表弟啊，”章妈忽然哭嚎起来，“他是你舅妈唯一的孩子啊……”

“我师兄……不懂，”路医生摇头，“祁小姐如果不用药，不出三个月，一定会头疼反复发作，而且会双眼失明……至于其他的并发症，我也说不好。”她不禁脸颊泛红，对即将到来的深夜有些紧张。

“你怎么想？”程奕鸣问，“你想她死？”当众打脸，毫不犹豫。

祁雪纯点头，但没起身，双眸朝走廊入口看去。许青如仔细查看司俊风的脸色，似乎比平常更冷了一些。

章非云盯着她的身影，若有所思。“我先出去，你待在这里别动。”她小声吩咐，转身要走。